第010章
秦瑞渊告诉自己,只要一个月的时间,一个月之后他和苏芷嫣井水不犯河水。
所以苏芷嫣的事情,他都不会再派密探去调查。
而这一个月里,苏芷嫣每天晚上都会来东厂陪秦瑞渊上床,但也仅限于床上。两个人都不会问对方任何事情。
每天早上,苏芷嫣都会早早地离开。生怕在他的床上多待片刻一样。
从东厂离开之后,苏芷嫣都会鬼鬼祟祟地上马车去一个地方。秦瑞渊努力压下自己派人去跟踪苏芷嫣的冲动。
三年里,秦瑞渊如果不是每天熬到深夜都会睡不着。可自从苏芷嫣回来之后,他叶黎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便再也不会睡不着了。
而且鲜少的一夜到天亮。
只是当苏芷嫣起来之后,他便再也睡不着。
秦瑞渊只觉得自己像是疯了,一个月的时间过一天少一天。他竟然开始变得担忧起来。
苏芷嫣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如同凤凰一样非梧桐不栖,她甚至还开始好赌。
如果他给她的钱全都输光了,她是不是又要靠身体去偿还赌债?
想到这里,秦瑞渊的心情变得更加阴沉。
这天,秦瑞渊鲜少比苏芷嫣先醒。她穿好了衣服,丝毫没有留恋地从他床上下来。
曾经在东宫的时候,她也会召他侍寝。隔天清晨如果不是他催着她上朝,她是绝不愿意从他床上起来,缠着要他哄。
可如今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眷恋。
‘吱嘎——’
房门关闭,苏芷嫣更是没有半点留恋地就走了。
这段时间里,苏芷嫣都是像现在这样离开的吧?
胸口的某个地方又开始闷闷发疼了。
一个月期限到了。
今夜是苏芷嫣来东厂的最后一夜,苏芷嫣迟迟未来。
秦瑞渊开始按捺不住想要排除密探去查找苏芷嫣的消息。
三更降临,秦瑞渊终于忍不住要让密探去找人时,苏芷嫣推开了书房大门。
今晚的苏芷嫣和往日不同,她穿着一身灰色的男装。和多年前在青楼时见到他的装扮一样。
她手中踢了一些食盒,坐到椅子上,只顾地将手中食盒一一摆放出来,“千岁爷还没有睡啊?正好我今天做了些菜一起吃。”
一个月里,秦瑞渊第一次看到苏芷嫣做饭。
苏芷嫣身为长公主也会做菜,但只会做他喜欢吃的几个菜。
刚到东宫的那些日子,秦瑞渊吃不下任何东西。他在青楼里不愿接客就灌过无数的毒药,伤了身体后吃什么吐什么。
苏芷嫣跟御厨学了他喜欢吃的东西,只为了让他多吃一口。
如今也是他最后一次吃她做的饭菜,。
秦瑞渊没有说话坐到苏芷嫣的面前。
“都过了这么多年,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喜欢吃这些菜。不过你要是不喜欢吃的话就可以让下人扔了。”
苏芷嫣夹了一筷子糖醋鲤鱼在他碗里,“多吃鱼对身体好。”
“还有这个红烧狮子头,你以前最喜欢吃这道菜。说是你母亲经常做给你吃的。”
秦瑞渊听到母亲两个字时,眉头皱了一下,想要讥讽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,只是夹起苏芷嫣放在他盘子里的菜。
这三年来,他吃过很多御厨做的菜,可没有一个比得上苏芷嫣的手艺。
吃了饭后,苏芷嫣没有像以往那般用妖娆的姿势勾引他,而是默默地躺在秦瑞渊的身边。
秦瑞渊翻身压在她的身上,她也没有以前那样放浪,只是用喊道:“今天有些累,你轻些。”
她话里好似在担忧什么东西似的。
秦瑞渊并不想睡,今夜过后两人的一个月期限就到了。
但一整夜苏芷嫣的双手都放在小腹上,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个地方。
直到天色渐亮,秦瑞渊才从苏芷嫣的身上下来睡在旁边。
翌日。
苏芷嫣从秦瑞渊的床上起来,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小腹。
她有了身孕,能够救她的朵朵了。
从此之后她和秦瑞渊就真的两不相欠了。
苏芷嫣走到秦瑞渊的身边,手指温柔地抚摸着秦瑞渊的脸,低下头吻着他淡色的薄唇。
一滴温热的泪水打在他长而卷翘的睫毛上。
“秦瑞渊,我们两不相欠了。”
——
秦瑞渊起来时,下意识地伸手朝着旁边摸了一把。
然而身边空空如也。
一个月的期限结束,她走得毫不留恋。
秦瑞渊原以为这一个月结束时,他就不会再心乱了。从此之后对她再无半点眷恋。可时看到她彻底离开之后他的心反而比之前更乱了。
夜幕降临,秦瑞渊又和以往一样不熬到深夜就睡不着。甚至整夜整夜地从梦里惊醒。
在睡梦中总是那她充满泪水的眸子。
不过还好,她过关了优渥的日子再加上喜欢赌钱,他给他的银票应该很快就会挥霍一空。
等到时候她就会再来找他的。
可三个月后,苏芷嫣还是没有出现。
秦瑞渊终于慌了,他派出东厂所有的密探去追查苏芷嫣的消息。可是派出去的人几乎将整个京城翻了一边都找不到苏芷嫣的消息。
地字一号密探战战兢兢地回复:“回禀厂公,三个月前公主就已经离开京城了。”
秦瑞渊就算再不愿意承认,此刻也开始乱了。他怕苏芷嫣找到了别的男人,从此再也不回来了。
“好,很好。既然她走了就不用再查她了。她是生是死都和本公没有半点关系!”
秦瑞渊进宫面圣后从东宫路过。看到曾经生活过的地方,他的胸口一阵翻涌,最后吐出一大口的鲜血。
就算他毁了她的一切,还差点将她害死。可和他秦家锁遭受的一切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?
都是她父皇害的,他的心里根本不需要有半点愧疚!
秦瑞渊派出的密探去北漠追查苏芷嫣的消息,没有查出苏芷嫣和几个流寇睡过,到查出苏芷嫣在北漠曾经生下过一个女孩,难产大出血,神医孙渺用刀破开她的腹部将孩子取出。
密探的来信上补充,苏芷嫣曾经身中奇毒,是为人换血导致,而换血的人正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