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门网文大神金朝的新书小卒过河成霸主墙裂推荐给大家阅读,主角是梁桥方凤儿。主要讲述了:梁桥心中一痛,他是如何在抄家的情况下从魔教爪牙手底下逃出一条命来的,他没有说。当务之急,是同岳父问个主意。“真的没有转圜的机会了吗?”这文绉绉的书生之言,呵……方政的光头上长长一道伤口,使他无法从容活…
《小卒过河成霸主》精彩章节试读
第6章
梁桥心中一痛,他是如何在抄家的情况下从魔教爪牙手底下逃出一条命来的,他没有说。
当务之急,是同岳父问个主意。
“真的没有转圜的机会了吗?”
这文绉绉的书生之言,呵……
方政的光头上长长一道伤口,使他无法从容活动,但他还是手脚并用挪了两尺,用后背遮住监牢糊满鲜血和腐肉的墙角。
“算了吧,你不知道这里是世间极恶的所在。我那婆娘是诳你的,若让官府知道你与我有瓜葛,你的科举之路算是完了。趁着现在还有机会……”
“方老头!”梁桥真生气了,顾不得礼仪,扯着脖子就嚷:“我辛辛苦苦追了几百里路到这地方,是为了听你劝我回去的吗?我若是存心置身之外,我早走了!你用不着不好意思,我不是为了你,我是为了凤儿!”
方政倒真的有些诧异。
“讲真的?”
“闲话莫说。”梁桥又累又气,一点好脾气也没有了: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其实,魔教最大的变故,凤儿已经告诉过他了。
那就是魔教教主之位的更迭。
魔教有个惯例,教主到了五十岁便要指定传人,将教内至高无上的功法秘籍悉数传授,万一有不测,也好有人接手。可是前代教主四十几岁死在任上,死得很突然,没有留下一句话。
于是便有了个天降的新教主,是先教主的叔叔,已隐退多年。教主之位空悬,各派势力争执不下,叫他捡了个现成的便宜。人们知晓他无根无基,见他上任也没带亲信,便更放心小看他,竟然在教主登位后的首次会见祭礼上,当着魔君神像的面咄咄相逼。
“教主春秋虽盛,门派传承不可不虑。既然是要务,还请早作决断。”
教主就说当前局势,本座这位子还没坐热呢,人头还没混熟,我又未曾收徒,让我传给谁?
“我教门徒上万,几大家族繁衍兴盛,其中英才俊杰数不胜数。教主若想收徒,很是简单。今日回去,各家分别举荐三名杰出子弟,任由教主挑选。”
魔教以巫蛊法术和邪派武功威震江湖,其中豪强大族数百年经营,盘根错节。而教主几年十几年换一个,根本不成气候,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秘传功法。
若听他们的,无论是哪家的子弟中选,成为了教主的亲传弟子,秘传功法定会落入其所属的家族之手,到时候,魔教是谁说了算,可不一定了。
教主也不傻,当即以前代教主尸骨未寒为由拒绝,一杆子支到三年后。
魔教人人命短,只因功夫邪门,如他这般活到五十几岁当上教主的前所未有。现在看他还算可以,三年后谁知道他是不是还头脑清楚?
“守孝丁忧乃是腐儒的做派,我等魔教中人很不必循规蹈矩,更何况,教主乃是先姜教主的叔父,更不用考虑这些了。请教主不要顾左右而言他,依从大家的意见吧。”
教主当即就怒了,让我听你的?你算老几?
他抓起手边茶碗,劈手就扔,正中那人眉心。
那人原地晃了晃,身子一软,就此倒地。旁人忙围过去,一探鼻息,已经死了!
薄瓷茶碗在地上转了几个圈,稳稳落正,居然完好无损。
教主眼神森冷,站起来,一脚蹬在宝座上:“我侄儿是怎么死的,你们比我清楚。还想用老招数逼死我,你们掂量掂量腔子上有几个脑袋!再啰嗦,眼前就是例子!”
下午议事,教主捏着账本往人脸上甩,大有睥睨众生之态,谁的面子也不给。无论你是长老还是护法,无论你出去有多少人怕得要死,在本座面前都得夹着尾巴。
卧擦!老家伙油盐不进啊。
魔教教主座下还有长老会,这才是权力中心所在。魔教各个有实力的家族,掌事者齐聚于此。几大家族紧急聚在一起商量,教主如此暴戾,不是好伺候的,若不早想后路,任由他坐稳了位子,后面怕是难过了。
方政老先生的上司被派出来,当晚借着敬酒的由头率先发难。
“教主刚刚登位,身边不可少了服侍的人,便让小犬做个捉刀侍卫吧,别的不敢说,守夜、传话还是做得的。能为教主效力,他也算是有出息了。”
教主不怒反笑,别跟我来这套,你当我不知道你这是迂回战术?
“我教历来就是江湖正道的眼中钉,那些个成了名的大侠道长高僧,个个都来找我们的晦气。可是你们看看,如今在外头行走的还是那几位老法王,青年一辈有几个顶用的?外头也就罢了,里头更不像样。有几件事还没发,一旦出了,你们个个卷着细软回去养老,你们的子弟能有不跟着回去的?便是本座此刻定下继承人,一旦我不在了,你们之中,又有谁能舍了家业性命维护他?”
教主环顾周遭大佬:“你们谁现在站出来,发个毒誓,说与魔教共存亡,若有违背,家眷妻小门徒个个不得好死,永世为奴,代代为娼!谁敢说,我就选谁家的子弟!”
没有人敢接话,便有那墙头草,跳出来指责方政的上司别有异心。
方政当时也在场,只是离得甚远,故意悄咪咪溜边坐,满心想着回家张罗女儿的婚事。
忽然顶头上司被人弹劾,他就是硬着头皮也得站出来说两句话。
“教主息怒,他是仰慕教主,又加爱子情切。请教主开恩,饶恕他吧。”
这番话有点用,教主暂时放过了面如土色的上司,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方政身上。
“你是谁?”
“属下金石司成都一分堂堂主,方政。”
“成都,好哇,正找你呢,不想你自己送上门。”
教主轻笑,突然面目一冷:“拿下。”
于是,便有了今日之祸。
总算梁桥花出去的钱有点用,探监完毕,天色已晚,狱卒没赶他,还给他找了间客房住。
他自去打水洗脸,迷踪山上泉水冰凉,夜晚寒气入骨。他手碰着水,被激得立时缩回去,烦闷焦躁齐齐上头,劈手丢了水盆,自己坐在泉眼边生闷气。
眼前这事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,干着急救不了命,耍小聪明更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。
当务之急,是要探探教主的真实意思。
可是魔教教主万人之上,岂是自己能够得着的?
梁桥接了满满一盆冷水,整张脸埋进去,立时被冷水激得全身发抖。然而,他的头脑却清醒了过来。
今日本来是要问斩,刀已经悬在脖子上了,岳父却又被押了回来。梁桥猛然支起身子,大口呼吸。对了,那时自己就在法场,看得很清楚,根本没有人过来传话,也更没人举着令旗大喊刀下留人了。
那必然就是白帐篷里的监斩官临时改了主意。
帐子里有好几位,自己唯一瞧见的只有一个紫衫的女子,那女子是第一个走的。她走了之后,立刻就有押后再斩的意思传来,众人也都散了。可见,她必然是监斩官中地位最高的。
找到这个人,就能知道教主的意思。
只是现在天色已晚,再去探监已然是不可能。人家话说得委婉,但意思很清楚,魔教教规森严,山下的道姑没那么大面子。
“她是方堂主的结发妻子不是?”
狱卒翻了个白眼。
“迷踪山上,风吹下一片芭蕉叶能砸死三个堂主你信不信?”
真尼玛快赶上天子脚下的气派了,梁桥讪笑着:“我信,我信。”
狱卒提着灯笼赶人:“滚蛋!巡夜卫士快来了,让他们看见你在这里,连我也要吃板子。”
要这么说,我可不走了。
梁桥稳稳站住:“我最后再麻烦你一次,且问你,贵教之中可有一位紫衫女子?”
狱卒看他像看傻子一样。
“你说的人叫沈白柳,乃是勾役司大姑姑,你别告诉我要去找她。最近牢房很紧张,惹怒了她,我只能请你睡猪圈了。”
这么厉害么?
便是阎王罗刹,只要能有一线生机,说不得也要会一会了。
梁桥狠了狠心,按着狱卒说的地方找去。可是总坛道路奇怪无比,天上乌云遮月,更是伸手不见五指。梁桥绕过一座三层木楼便迷失了方向,还好撞见巡夜卫士,他主动迎上去,一把掏出令牌。
“我要去找沈姑姑,可是路途不熟悉,小哥能不能帮忙指点一下?”
卫士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你回头。”
起了风,乌云散去一些,清冷的月光投射下来,照亮楼阁外缘的一角。
二层的观景台上,一位紫衣美女临风而立,长发飘飘扬扬,面目却晦暗不清,如同黑夜中的什么妖物。
梁桥打了个寒战。
“吱呀”一声,大门从内打开,梁桥赶紧过去,看见了那日法场上的小少年。自己被人殴打之时,是他解了围,梁桥急忙道谢。
少年笑嘻嘻的,话不多说,利落地迎进门,请他上去。
这里约莫是一间藏书楼,到处散发着松墨的香气,让人心情平静。
“姑姑好,在下梁桥,是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沈白柳没有回头,声音还是那般没有人间烟火气:“何事?”
梁桥把来意说了,当然不能直说大白话,只是感谢姑姑高抬贵手,让岳父能得到几日活路,大恩大德不知如何报答。
沈白柳冷哼一声:“你离我远些便是报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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